听沈宸夜提到神，池镜明就想起以前那些不怎麽美好的过往，眸色沉了几分，但沈宸夜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。当年的沈宸夜跟太虚子一样都是凡人之躯，修的是仙道，後来却陡生变故，再见到沈宸夜时，沈宸夜已以人身之躯修了鬼道，变得不人不鬼，但沈宸夜却始终对自己的遭遇闭口不谈。
都过去这麽久了，池镜明觉得沈宸夜应该会愿意告诉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。
但沈宸夜却笑眯眯地说：“乾你屁事。”
“......”他妈的。池镜明嘴角抽搐，“你究竟为何要修鬼道？”
“都几千年前的旧事了，何必再提？”
池镜明理直气壮：“因为我好奇。”
沈宸夜盯着池镜明，绽开笑颜：“行啊，你拿一个秘密来换。”
池镜明抱着双臂苦思：“......我是断袖。”
“我管你是不是断袖。”沈宸夜翻了个白眼，“顾羡瑜是怎麽怀上师尊孩子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池镜明耸耸肩，摊手道，“某天他忽然就怀上了。”
“......”沈宸夜露出被打败的表情，池镜明看来确实没撒谎。沈宸夜认栽了，反正他也没什麽忌讳，说与池镜明听也无伤大雅，“当年那些神明捏碎我的灵丹，打断我的手脚，将我扔进鬼行山，令万鬼啃噬我的身躯。”
凡人修的是仙道，一辈子只能凝成一次灵丹，灵丹一旦破碎，这个人就从此与修仙再无瓜葛。
沈宸夜语调悠悠，彷佛事不关己，“没有灵丹修不了仙，入不了魔，所以就只能修鬼道了呗，刚好天时地利人和，我就将万鬼反噬，利用祂们的怨气凝作我的鬼丹。”沈宸夜省略了一大段，他当时能在奄奄一息时将万鬼尽数反噬，靠的是怨恨，凭的是执念，他诅咒那群神仙不得好死，同时也无比渴望再与师尊重逢，他不能够死在这里，他怎麽可能甘心死在这里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镜明闻言感叹道：“你好惨啊，要我抱抱你吗？”
“滚开。”沈宸夜一脸嫌弃，忽然想起什麽，“你断袖是断在谁身上？”
“那还用说。”池镜明嘿嘿一笑，“当然是我骗你的啦，你不会真信了吧？”
沈宸夜温和一笑，召出本命琴噬魂，声音柔柔的：“小明，你是太久没被揍，皮在痒呢。”
“三师兄所言甚是。”池镜明笑得更灿烂，又搁火里添了把柴，“师尊最疼我了，当然舍不得揍我啦。”
沈宸夜拨动琴弦，几只半透明的黑色怨灵咆哮着袭向池镜明。池镜明当机立断拔腿就跑，沈宸夜愣了下，没想到池镜明会无耻到临阵脱逃，气得收起武器在後面追赶他。两人追逐打闹的模样就彷佛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年少时光，那时候他们没有遭逢生离死别，不曾经历腥风血雨，疯的没疯，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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