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。”
他心跳得失常，忍着不适下车，绕过车后，恰好看见走到临海公路外栏的凌江玥。
“我原谅你了，哥。”她又说。
“江玥…”凌江聿叫出她名字似乎都用尽了力气，喉咙酸涩的感觉冲上鼻腔和眼眶，“对不起。我知道你不喜欢听，但我除了这三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”
或许是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刻，她的语气变平静了很多，没有之前的故作恶劣。
凌江聿只能同意，踩下刹车停在路边。
“你敢…”
“哥，我不想等别人来救了。我想自己救自己。”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然后忘记吧。
那声“哥”落地，凌江聿的眼泪就砸在方向盘上。
明明是和解的意思，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，难受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其实她自己都不明白说这件事是想表达什么，只是这么多年来，很少有讲废话的机会，她从脑海里抓住一个线头，就想讲一讲。
看了会儿正打算拉开车门，手指刚碰到内把手，后座传来一道声音按下她的动作。
“看着我。”
“这不怪你，我知道的。”她还是看着自己的倒影，轻声说。
“不道个别吗？”
车窗刚刚降下，冰冷咸湿的海风就刮进来，冲散仅存的暖意，摧枯拉朽似的卷乱她的头发。
“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了凌江念。她还在愈合期，早上八点一群医生来慰问她，八点半福叔来送早餐，九点护工带着她做一些简单的康复动作…住的病房是一室一厅的，宽敞明亮，洗水果的地方比有些店铺的操作台还大，花瓶里的花永远有人送新的来…”
“前面是不是郑琳琳被抛进海里的地方？就在这里吧。”
她的目光从车外转移到车窗反光面里的自己，不管什么时候看，这双明显不同于常人的眼睛都让她晃神。
子弹带着电流，能让人肢体短暂麻痹失去行动能力，是专门针对她制作的，不过迄今为止射击的子弹全打在了特调处自己人身上，蔺峥现在还四肢僵硬麻痹着。
又开了一段路，出现很多疯长的杂草灌木，刮在车身上刺啦作响。
“你想催眠我忘记这些事？”
她心头一跳，抬头看着后视镜里。蔺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，敞开手脚坐正了，头略微仰着靠坐在座椅上，居高临下看她时，半垂的眼皮遮挡住一部分沉沉眼神。
凌江聿忽然问：“真的非走不可吗？我可以买几座山，或者在国外买一个岛，保证不会有人找到你…”
大G不比其他经济紧凑型车辆，座位之间空格有些大，她没有扶的地方就往前凑，很容易扑空歪倒，蔺峥下意识抓着她手充当了两秒的借力点。
蔺峥中了两枪，是被控制着打开审讯室门时被林珈射中了大腿和手臂——本来是要打在她身上，不过她不喜欢被电击的感觉，所以躲进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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