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吓得我拿不动剑。况且我的导师吩咐在先，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他。至于眼下嘛，就我看来，我的责任和诺言远比一张纸重要。”死寂与寒冷仿佛是杀意的载体，在皮肤上激起颤栗的起伏。尤利尔感到肩膀曾被锁链洞穿的位置隐隐作痛，他迫自己说下去。“论对手，圣骑士长也无法与您相比。希望我的回答能让您满意。”

　　黑骑士的神隐藏在钢盔下，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满意。但羊皮卷飞到他手中，夹在铁手的缝隙里。“你并不承认我是你的领主。”他说。

　　尤利尔一言不发。我是克洛伊的骑士，盖亚的骑士。虽然他对无名者并非真的抱有偏见，但他决不会出卖苍穹之塔和乔伊。太晚了，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冈瑟那样受到迫害的无名者……这个念头令他不敢细想。根本没用。除非有一天我能改变诺克斯对无名者的看法，否则我只能尽力遵从自己的意志。

　　但羊皮卷砸在他额头上，尤利尔下意识抓住它。“我不是来迫你加入结社的。”亡灵骑士表明。

　　那你就把誓约之卷还我了？“请原谅我，大人，但我想不到我们上还有什么值得您来一趟的东西了。”尤利尔小心翼翼地说。他忽然不安起来。

　　“你说得对。不过梅布尔·玛格德琳留下了忏悔录，你的誓约之卷对我来说也是废纸一张。”这位不死者领主转过，“倘若让你成为无星之夜的一员，我也不算一无所获。可你拒绝了，那今晚便到此为止。”他侧过头，苍白的披风在月光下浮动。“拿着你的小玩具，它会证明我所言非虚：我无法代表整个无星之夜，如果你的‘忏悔录’被其他人夺走，事就没这么好商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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