翕。
望着这双湿漉漉的通红眼睛,萧一献希望她能永远像伏在她父亲肩头时那样溢满笑,而不是像自己这样。
“没有。”萧一献犹豫着说“谎”,话一出口,他眼眶有点热,心脏有点痛但又仿佛是酥麻,他语气再坚定一点,“没有病,是阿姨乱说话。”
小女孩从粉色挎包里掏出一颗糖,举高,破涕而笑。
萧一献伸出手,虚空落在她手的下方,小女孩的手牢牢贴了下来,将手心的糖果塞到他微抖的手里。
“甜。”小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颗,将糖推到腮帮,玩着糖纸。
萧一献舌头搅着糖果,双手插回裤兜里,低头对小女孩笑:“特别甜。”
后来小女孩两个家长都到了,得知缘由当场解雇了保姆,还说要告她诽谤。
事情告一段落后,萧一献从保安室走回自己车上,不自觉哼着轻快的歌。
车上手机一直在震,是席来州打来的电话,这次他接了:“什么事?”
“喜欢香槟色还是棕红色?”
听着席来州没头没脑的问题,萧一献懵:“香槟?”
“好。”
“嗯?”
萧一献拿下手机一看,席来州挂了电话。
搞什么?
回到家,席来州不在。
客厅的烟灰缸上满是烟头,但已经没有烟味了。
难道是自己装过了头?
萧一献拨打席来州电话,接通后问:“你去哪儿了?”
“出去买个东西。”席来州那边伴随着行车的声音,“快到家了。”
“哦。”萧一献疑惑着挂断电话,先去洗了个澡,又出来搭配明天的衣服。前天席来州又帮他载了三箱衣服回来。
搭配好上下装,萧一献走出衣帽间,正好看到大门开了,一只香槟色的泰迪溜了进来,它脖子绳索的终点拽在席来州手里。
“你搞什么……”萧一献穿着套深色印花睡衣站在客厅里,银灰色头发半湿半干,表情傻傻的,没了早上的冷峻。
“买来给你养啊。”席来州看得心头一热,迈着长腿过来,勾住萧一献的脖子嘬一口,鼻息间都是他沐浴后的清新味道,“别跟我生气了。”
给不了小孩子,给只宠物总可以了吧?大家不都说养宠物像养孩子吗?
“不是,”萧一献还没明白过来,泰迪已经兴奋地跑过来,用小肉垫攀着他的小腿,哼哧哼哧地叫,他低头看了一眼,又抬头看勾他脖子的席来州,“家里要两只泰迪做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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