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阳:“重阳老弟,你治哪一部经?”
听他老气横秋的,林重阳也没介意,“诗经,学兄呢?”
刘松元就说也是诗经,刚要说诗经里多少多少艳情曲目想让歌姬唱两首,那边谢景行道:“生员考试的时候,重阳不是选的礼记吗?”
案首们的文章,大家也都是传看的。
林重阳笑道:“确实,只那时候为了考试取巧,既然已经进学,乡试却不能这样,还是选最易学的诗经为上。”
治经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?众人觉得都开了眼,纷纷询问起来。
林重阳于读书考试一途向来是有问必答且知无不言的,不管是沈老爷子教的法子还是自己总结的,凡是觉得有益读书的,便都告诉别人。
一番交谈,在座诸人都觉得学到了启发自己的东西,尤其是林重阳关于学习方法以及学习理念的一些东西,“读书读书,自然是我读书,而不是书读我。哪怕考试也是我考试,不是试考我。我读万卷书,考试破题如反掌观纹般简单,若只背高头讲章,塞了一肚子考卷却没学到几分真意,本末倒置,难上层楼。”
虽然谢景行也是案首,文章写得花团锦簇,背书也是又快又好,肚子里的文章甚至比林重阳还多,可于学习方法这一块,林重阳自可以做他们的老师。
不管是应付短期考试的,还是要长久做学问的,亦或者提升内涵,林重阳都能给出行之有效的办法。
末了林重阳还是要提醒他们,“生员考试可以走捷径,靠着背诵文章进学,乡试却要不得,还是要有真知灼见,哪怕文章次一等,若有见地,那也是可以中式的。”
现在大明朝还处于上升期,官场虽有**,却不至于乌烟瘴气,科举虽有舞弊,却也不是那么明目张胆,还是要靠真才实学。
那俩歌姬一曲之后见众人聊得火热没人点曲,就自弹自唱,专挑那些薄情郎一类的来唱,什么奴家泪眼问花,郎君心似铁石,甚至连念去去千里烟波……十年生死两茫茫都出来了。
她们俩的确委屈得很,在醉香楼陪了没有千场也有几百场酒宴,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不待见地推到外面来唱曲,以往哪个不是嘴上说着正经实际揽着腰肢坐在一旁陪酒的?
难不成真的是年老色衰了?
她们却不想林重阳年纪小可能不懂风情,毕竟以往来的比他还小的都有动手动脚的呢,只当自己魅力大减,已成明日黄花,成白菜帮子了。
最后她们的怨念唱得众人情不自禁地打激灵,从热络地交谈中诡异地安静了一瞬。
谢景行清了清嗓子,道:“不如我们来行酒令。”
众人纷纷说好。
韩兴一听,立刻道:“如果你们投壶、划拳我奉陪,行酒令这样文绉绉的就算了。”
一人笑道:“无妨,那就让重阳替你。”
林承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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